【记者连线】
5月8日，印巴交火持续，局面很复杂。
在“辛多尔行动”中经历巨大的空战损失后，印度的报复行动来了，这一次动用的是成本相对可控的无人机。然而，这是自1971年印巴战争以来，印度首次对拉合尔、卡拉奇等巴主要城市发动袭击。
巴基斯坦三军公共关系部5月8日发表声明称，自5月7日夜间开始，印度派出25架以色列生产的哈洛普无人机侵袭巴多个城市，巴军已将其全部击落。声明中强调，印度的无人机袭击是其包括“阵风”在内多架战机被巴方击落后“惊慌失措的懦弱行为”。
显然，地区局势有失控的风险。针对印度对巴无人机行动，巴媒体评论称，印度选择深入巴基斯坦腹地，意味着巴方展开报复已不再是假设，而是必然。
空袭深入腹地
空袭来临，人们的生活不再平静。
自7日夜间开始，印度对巴多个城市发动无人机袭击，炮火迅速蔓延至卡拉奇、拉合尔、拉瓦尔品第等巴人口密集地区和军事要地。在两国关系史上，印度一直避免攻击巴本土和腹地，空袭和冲突主要集中在边境地区。
社交媒体上，巴基斯坦民众疯传巴陆军总部所在地拉瓦尔品第居民区遭无人机袭击的视频。拉瓦尔品第与首都伊斯兰堡是双子城，其中一处网传的遇袭地点距本报记者站所在的首都外交区仅14公里。8日14时许，伊斯兰堡与中央行政机关所在地红区临近的G-6区一度拉响防空警报，但目前尚无消息证实首都遇袭。
当地时间8日上午，在巴第二大城市拉合尔，市内机场附近传出巨大爆炸声，并伴有密集炮声，周边民众在惊慌中四处奔逃。印度政府声称其通过无人机摧毁了拉合尔市的防空系统，巴军方消息则称有无人机被击落并坠毁于拉合尔。
印度方面宣称，巴基斯坦率先对印度境内目标发动了无人机和导弹袭击，相关军事行动均被印方挫败，印度此轮对巴无人机袭击是对巴方行动的回应。巴方否认了印度的指控。
与此同时，双方在克什米尔地区实控线附近持续激烈交火。印媒报道称，自5月8日凌晨2时开始，巴方对实控线印度一侧进行了猛烈炮击，炮火十分密集，猛烈程度“前所未有”。印度方面宣称至少13人在袭击中死亡。
此轮军事冲突爆发后，印巴均启动不同范围的紧急状态。巴基斯坦方面，旁遮普省宣布全省进入紧急状态。5月7日晚至8日凌晨，在伊斯兰堡和拉瓦尔品第等城市，为防范印度再度发动夜间袭击，城市路灯被大面积关闭，政府发布安全提醒呼吁民众关闭室外照明并减少不必要外出。伊斯兰堡、卡拉奇等地的多个主要机场被临时关闭，中小学及高校全部停课，医护人员立即结束休假返回岗位启动应急响应。印度方面，与巴接壤的旁遮普邦和拉贾斯坦邦也于8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制空权之争备受关注
在全球注视下，巴军用歼-10C战机击落印军“阵风”战机的战场表现还在持续发酵。巴基斯坦总理夏巴兹7日发表全国电视讲话时骄傲地表示，巴军队仅用几个小时，就让印度引以为豪的5架现代化战机化为灰烬。
据路透社等媒体报道，西方首次证实巴基斯坦使用中国制造的战机实施了军事行动，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制造的F-16战机未被巴方用于本次行动。相关报道称，美国方面正密切关注中国先进战机与西方战机的对抗表现。
在此轮冲突中，巴方表现出强大的空中优势。巴副总理兼外长达尔公开表示，巴空军驾驶中国产歼-10C战机，击落了包括“阵风”战机在内的多架印度现代化战机。“我们的空军接到了明确的指示：只击落投下有效载荷的飞机。如果我们没有保持克制，我们可能会击落10至12架印度战机”。
从交战情况来看，巴空军力量在战场感知和远程打击方面较印方都有明显优势。有军事专家指出，印巴两国在综合国力和军力投入上有巨大差距，巴方在战场上的优势，主要得益于其在军事上坚持的体系化建设方针。印度去年GDP超3万亿美元，军费开支达840亿美元，成为全球第五大经济体和第三大军费国。而同期巴基斯坦GDP仅3125亿美元，军费占比虽高达4%，总量也只有印度军费的七分之一。
据报道，巴基斯坦装配全套中国产作战体系，拥有“雷达探测—指挥—电子战—打击”的完整作战体系。
不少专家认为，至少在制空领域，巴基斯坦的“体系化”建设已完胜对手。在当前的制空权现状下，印度的报复行动如何继续，也成为备受关注的焦点。
冲突升级难有赢家
一次交火，会有输赢。持续冲突，难有赢家。
尽管巴方在空战中占据优势，不断扩大的冲突已使其脆弱的经济面临巨大压力。巴基斯坦高度依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援助贷款，冲突发生后，IMF警告：“持续的紧张局势可能损害巴获得外部融资的机会。”受恐慌情绪影响，5月8日，巴基斯坦KSE-100指数盘中一度下跌7.1%，巴股市基准的KSE-30指数跌幅一度扩大至8.8%，刷新自2009年3月30日以来的最大日内跌幅纪录。
在战争风险面前，印度经济也难以幸免。印度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处前主任巴希亚姆·卡斯图里表示，面对日益升高的不确定性，印度的经济损失可能更大。在美国政府向全球发动关税战后，印度政府期待通过与美国达成互惠关税协议，打造“贸易战避风港”，吸引跨国企业产能向印度转移。冲突规模的不断升级，将极大打击投资者信心，印度经济崛起雄心难免受到重创。国际评级机构标准普尔表示，长期冲突可能会使寻求在该国兴业和建设多元化供应链的外国投资者望而却步。
事实上，两个人口过亿的核大国之间若爆发全面战争，对巴基斯坦、印度乃至整个地区而言均是不可承受之重。正如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所强调的，“世界承受不起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军事对抗”。
因此，印巴两国在战场上针锋相对的同时，也为以和平方式结束冲突保留了可能。达尔8日透露，新近被任命为巴国家安全顾问的三军情报局局长马利克正与印度国家安全顾问安吉特·多瓦尔展开对话接触，印巴两军之间的热线也仍在正常运转。
“目前，不信任和单边军事行动仍然是双边推进相关对话的主要障碍。”巴基斯坦人类命运共同体研究中心主任哈立德·泰穆尔·阿克拉姆说，“巴方愿意进行对话，但任何谈判都必须建立在相互尊重、公平和遵守国际协议的基础上。”他认为，对巴基斯坦来说，一份可行的和平路线图应该包括恢复《印度河河水条约》等双边协议，以及围绕克什米尔等问题进行全面谈判等内容。
（本报伊斯兰堡5月9日电 本报驻伊斯兰堡记者 尤 铭）
